....”
“......浮音穆以遐畅,沉响幽而若绝。了操则寒条反荣,哀曼则晨华朝灭。藐渐离之清角,超子野之白雪......於是数转难测,声变无方,或冉弱以飘沉,或顿壮以抑扬。或散角以放羽,或摅徵以骋商。”正与友人乐饮的虞大人已显醉意,摇摇晃晃伸出食指,两边眼睛直盯着幽篁,稀罕道,“百闻不如一见!
不如一见...”
说着便撑着脑袋松然睡去。
东面席上高位,垂幔下只见太后端坐的身影,无人知何时起,其手里正捻着的佛珠已然碎裂。
太后双目盯着下方的宋莹,眼里闪过厌恶。
萧琼不敢抬头,却知那道目光死死盯着宋莹,心里淌过得逞的畅快。
......
桌案上茶盏温热,茶水染上一分兰香,傅蝉姿态恭敬面向温婠,二人对立而坐。
“你可知幽篁为名琴,为何无人敢用之?”
傅蝉一愣,答道,“前朝大臣陆鸣所制,南燕旧主钟爱之物,常置于左右。国祚倾颓,故主临金雀台奏此琴,一曲毕遂自缢殉国,世人皆谓之不详。此物,乃祸国之物。”
温婠轻嗤,“不过一件死物,焉能左右王朝命数?”
傅蝉喃喃道,“大人提醒宋萱那琴弦有毒......”
“若人不肯死,自然从其随身之物下手最为便利。长年累月,鬼神不知。”
甫一,傅蝉瞳孔微颤,“您是说......南燕国君!数十年前这琴已然有毒?!”
温婠双手捧茶轻抿一口,继续说,“死在这把琴上的,应不止两条人命。”
耳边炸然作响,温婠嗓音平静如水,傅蝉却心跳如雷,一向清涩肃然的面容生出裂痕,她浑身战栗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手。
在温婠身边侍奉已有三年之久,以往记忆一幕幕闪过,温婠多次见自己取出琴器弹奏,而温婠从未提过此事!
不止两条人命,可除南燕国君外,还有何人?
幽篁,幽篁......先帝曾将此物做生辰礼赐予了......
赐予了何人?
若是籍籍无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