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复杂,但凡他们早些时日查探到这些赶来砚州,也许在纪落梅死之前,他们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毫无进展。
“纪落梅已死,宋知章肯定知道真相。宋萱虽是嫡女却未必在府中站得稳脚跟,接近她未必有用,宋莹倒是可行,况且她还是纪落梅的女儿,或许可从宋莹身边人入手。”
江玄越发觉着此事可行,看向沈翊:“骗骗一个涉世未深的闺阁女子的心,你应最是拿手的吧?”
沈翊神色淡漠地倚靠在茶椅上,一双狭长眼眸如墨色般浓稠,垂眸为桌上渐凉的茶水再续上一杯。
“怎么?你舍不得?”江玄按住沈翊手中茶盏,意味深长道,“还是说,你实则看上了宋家小姐?”
沈翊眸光似寒霜冰棱骤然冷凝,他声色微凉,徐徐看向他,“管好你自己。”
他低头添起茶水,手下动作不减,青瓷壶瓶径直往杯中倾注,滚烫的沸水直冲冲浇下,水花溅起,白滚滚的雾气腾腾蒸上。
“喂!”
江玄惊叫一声匆忙收手,抬起险些被烫伤的手背上质问他,“你来真的?!”
“你话太多了。”
“此事我心中有数。”沈翊起身背对着他,余光落在窗外竹影昏黯处,沁凉的晚风牵起他的衣角,他抬步走出了竹屋沉沉说道,
“放心,谋害楚将军和父王之人,一个也跑不了。”
江玄坐着没动,缓缓抿了一口茶不再说话。
“走吧,是时候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