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寻我的?”
沈翊微微垂眸,“不是我,我见你一个时辰前才醒。”
“事不迟疑,我们赶紧告辞。”裴容现在却担忧起来,再不走,恐生变端。
沈翊扫他一眼,淡声道,“不用。”
“为何?”裴容没想到他拒绝得干脆。
“熟人,上次救我的也是她。”沈翊捂住胸口,突然感到心脏隐隐抽痛。
裴容听他如此说只好作罢,脸上扬起笑,“才见两次就熟了?如此轻易信任一个人可不像你。”
沈翊脑子里却回想起灵昀寺那日,窗柩旁的宋萱被他扯下眼纱露出又惊又愣的模样,眸中掠过一抹笑意,“能将段霁和气得不轻,又将你找来,也只有她了。她定然也是猜到些什么,若无把握,便不会救我。”
裴容想,能让沈翊都不吝赞裳的女子定然聪慧机敏,不知这女子是宋家的哪位小姐。
听闻砚州宋府住着的是宋县令和其庶弟,宋县令有一子二女,大女儿已出嫁,其弟的儿子倒是多,女儿却只有一个。
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是京城四处传的宋尚书府那出生就被调换了的宋家大小姐,现在应还在砚州吧。
“你俩倒是有缘,这宋家的小姐如今可是救了你两回。”
他随意找了一处,坐下给沈翊搭脉,片刻思索后复又把了次脉,奇道,“砚州城竟有这等医士,来时听他们说你中了蛊毒,现在已好了大半?”
“是一位姓赵的大夫,应是宋小姐请来的人。”
“姓赵?”裴容略略思索了一阵,实在是未听闻在世的有哪位神医姓赵,那便是隐世埋名的高人。
“能请来这般人物想必不容易啊,要我也不一定能治好你,只怕得写信请教我师傅。这回你可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二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裴容眼皮一跳,朝门外看去。
赵大叔端着药进来,他一边将药放下一边说话,“再过半个时辰就将这碗药服下。我答应了宋丫头,要将你身上的毒也一并清了,只是你身上的毒,你自己也清楚,还急不得。”
说完,他便直直看向沈翊,端详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