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锋直指云州心脏——中庆城!
沿途关隘,望风而降。偶尔有小股沈达死忠试图袭扰,顷刻间便被大军前锋碾为齑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阻挡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消半月,中庆城那高耸的轮廓已清晰出现在地平线上。这座沈达经营多年、固若金汤的堡垒,此刻却笼罩在一片死寂的恐慌之中。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的守军刀枪林立,却掩不住那股惶惑不安的气息。巨大的“沈”字帅旗在城楼上有气无力地飘着,颜色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余乐勒马于高坡之上,身后是十万铁甲,刀枪如林,旌旗似海,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传令!”余乐的声音沉稳而冰冷,响彻三军:
“中军大营,立!”
“左翼雅吉克部,扼守西、南!”
“右翼唐鹏率绿水汉营部,扼守东、北!”
“其余各部深挖壕沟,高筑垒台,打造器械!”
他大声向站在城头的中庆城守军喊道:“告诉城里的人!负隅顽抗,玉石俱焚!开城献降,乃唯一生路!”
“围城!困死沈达!”
十万大军的应和声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震得中庆城头的尘埃簌簌落下:
“诺——!!!”
……
十万乾军山呼海啸的“诺”字,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中庆城头,也砸在沈达的心脏上。城楼上细微的颤栗,仿佛是他内心崩塌的回响。
沈达回到那座曾经象征着无上权威、此刻却如同冰冷囚笼的都督府。连续数日,他把自己关在巨大的书房里,地图铺满地面,灯火彻夜通明。他枯坐在象征都督身份的虎皮大椅上,眼神空洞地盯着摇曳的烛火,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魂魄。
降?还是战?
这两个字如同恶鬼的利爪,反复撕扯着他的理智。
降??余乐会放过他这个首恶吗?乌蒙城下无数云州军的尸骸,张奎那几乎拼掉性命才换来的投名状……投降后的屈辱、清算,甚至牵连九族的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脖颈。他沈达,横行云州数十载,难道最终要跪在余乐那个后辈脚下乞活?这念头一起,一股狂暴的戾气就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