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乌蒙一地,乃咽喉锁钥!它西扼雄关卫,东锁太平关,背靠云州大本营,俯瞰巴川门户!其得失,关乎整个云州战局命脉!”
张奎的目光扫过帐中诸将,最终定在余乐脸上,斩钉截铁:“若我军能一举拔除乌蒙城这根毒刺!则雄关卫顿成孤堡,腹背受敌,不攻自破!而云州门户中庆城,亦将彻底暴露于我军兵锋之下,再无屏障可依!届时,将军只需遣精兵数路,将中庆城围成铁桶!沈达此人,虽拥重兵,却素来顾念家小,其府邸家眷尽在中庆城中!他焉能不惧?焉敢不降?!”
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炭火的噼啪声、帐外雨水的淅沥声,此刻都显得格外清晰。邓鸣眼中的惊疑未退,却多了一份凝重思索。庞轩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鹰隼般的目光在地图与张奎之间来回扫视,显然在急速推演此计的可行性。
余乐指尖的玉扳指又开始缓缓转动,那冰封的湖面下,涟漪似乎更深了一些。他凝视着地图上的乌蒙城,那枚象征城池的标记仿佛在他眼中燃烧起来。
“乌蒙城……有多少守军,火力配置如何?”余乐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探究的锐利,“而且沈达亲自坐镇。张将军,你欲如何‘一举拔除’?莫非……”他的目光重新落到张奎身上,寒冰般的视线仿佛要刺入对方灵魂深处,“沈达有何弱点?”
张奎胸膛起伏,沉声道:“大将军明鉴!破城方略自然有,但也要经过一番血战!”
“哦?”余乐挑了挑眉毛,盯着张奎。
张奎迎着余乐那道仿佛能洞穿肺腑的寒冰视线,毫无惧色,胸膛因激动与决心而剧烈起伏。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清晰而有力地吐出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大将军!破乌蒙之法,不在强攻,而在智取!关键在于——沈达此刻,尚不知末将已诚心归顺天军!”
他目光灼灼,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末将愿效仿古人‘瞒天过海’之计!请许末将率本部残兵,佯装从太平关前线浴血奋战、寡不敌众,狼狈败退回乌蒙城!沈达素知末将忠勇,且急于了解前线战况,必然开城接纳!”
帐内诸将呼吸都为之一窒。邓鸣眼神闪烁,庞轩的鹰眸瞬间眯起,射出更锐利的锋芒。帅座之上,余乐悬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