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皱纹挤成一团，“十年前我在青城山受罚时就该遭雷劈了！可老天让我活下来，就是要我用这等手段快意恩仇！” 他猛地将法杖向前一送，黑水漩涡化作黑龙般咆哮着扑来。

陈天佑感觉到一股腥腐之气扑面而来，胯下赤霞追风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他深吸一口气喊道：“此等邪术岂能猖狂！” 说罢双腿夹紧马腹，手中长刀划出层层刀幕。但那黑水落在刀面上竟发出滋滋声响，原本寒光凛冽的刀刃瞬间蒙上一层灰败之气。

“哈哈哈，知道厉害了吧？” 霞光老道得意地捻着胡须，“这黑水专污神兵利器，半个时辰就能让你的青龙偃月刀变成废铁！” 他操控着黑水如长蛇般缠绕而上，眼看着就要舔舐到陈天佑的靴底。

“大人！用浩然正气！” 白贤电突然嘶吼起来，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古籍上说至阳之气能克阴邪！”

陈天佑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年少时在书院诵读的《正气歌》。他猛地闭上眼睛，任由黑水即将触身的危机感刺激神经。脑海中闪过文天祥的字句，一股温热的气流从丹田升起，顺着经脉涌向双手。

“装神弄鬼！” 霞光老道见他闭目不动，更加得意地催动黑水。就在黑水即将淹没马鞍的刹那，陈天佑猛地睁开眼，双瞳中竟浮现出淡淡的金芒。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他大喝一声，双手向前推出。只见两道肉眼可见的金色气流从掌心迸发，如同利剑般刺入黑水之中。原本狂躁的黑水突然像遇到烈火的油脂般剧烈翻滚，发出刺耳的沸腾声。

“这…… 这不可能！” 霞光老道惊得后退两步，法杖上的宝石剧烈震颤，“你不过是凡夫俗子，怎能身怀浩然正气？”

陈天佑没有答话，只是稳步催马向前。金色气流所过之处，黑水纷纷化作青烟消散，露出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地面。他能感觉到体内正气与日俱增，仿佛有无数先贤在耳边吟诵。

“是那本《春秋》！” 霞光老道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陈天佑怀中露出的书角尖叫，“你随身携带儒家经典，难怪能凝聚正气！”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咬破指尖将血滴在上面，“那就让你尝尝血咒的厉害！”

黄符化作火球射向陈天佑面门，却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