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镖师啐了口烟渣,“那白影落地时带起一阵风,我借着月光瞧得清楚,是用铁爪勾住了寨墙的了望塔。不过他手里的刀是真快,砍断寨门门闩时,我在三里地外都听见金属断裂的脆响。”
“依我看,最厉害的是他驯服的那只白狼!” 酒肆掌柜端着刚温好的酒壶走过来,插话道,“前阵子洛阳城闹采花贼,官府拿他没辙。陈大侠带着白狼追了三夜,最后在牡丹园里堵住那厮。据说那白狼一声啸叫,竟把贼人吓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梳双丫髻的酒肆姑娘抱着酒坛经过,脸颊绯红地说:“我还听说那白狼通人性呢,上次陈大侠在咱们镇上住店,白狼就守在门口,有醉汉想闯进去,被它用爪子按住肩膀,却没伤着人。”
“哼,这些都是小场面。” 穿玄色劲装的汉子冷笑一声,他腰间别着块虎头令牌,显然是某地武馆的教头,“去年黄河决堤,陈大侠在洪水里救出七户人家,那才叫真本事。当时巨浪有丈高,他踩着一块木板在水里穿梭,手里还托着个襁褓婴儿,脚底板愣是没沾半点泥!”
青衫书生闻言抚掌:“张教头说的是,我在《江湖月报》上见过此事记载。不过报上说,陈大侠是借着水流之势借力,并非真能踏水而行。”
“书生就是书生,不懂其中关窍。” 张教头灌下一口烈酒,“那水流湍急处暗藏漩涡,寻常水性再好的人进去也得卷成肉泥。不是我说,若非有上乘内功护体,单凭借力哪能行?”
坐在窗边的瞎眼老妇人突然开口,手里的竹杖轻轻敲击地面:“你们说的都不及他救我孙女时那般神勇。去年冬天,我孙女掉进冰窟窿,是陈大侠一头扎进去捞上来的。当时他浑身湿透,在寒风里却半点不抖,还把棉袄脱下来裹在娃身上。”
“啧啧,这才是真君子。” 卖豆腐脑的老汉舀着浆水,“不像有些江湖人,得了点名声就鼻孔朝天。听说陈大侠每次住店都给足房钱,见了乞丐还会分些干粮。”
红脸大汉又嚷嚷起来:“这算什么!我听说他还会隔空点穴!上个月在徐州府,有个恶霸强抢民女,陈大侠隔着三丈远一扬手,那恶霸就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青衫书生摇头笑道:“王大哥又信这些了?我倒是听说,那恶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