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一把甩开江景程的手，绷着个老脸，满是不高兴。

    “问问问，成天就知道问，你妈还能害你不成？是不是那不下蛋的瘟鸡挑唆的？你啊，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还有良心吗......”

    “妈！我问你，这东西到底哪弄来的？”江景程烦躁地提高音调。

    母亲这些话，他都听了八百遍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江母见儿子真生气了，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的林娜，皱眉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一个特别灵验的圣僧，妈在庙里跪了三天，圣僧才愿意给送子佛......”

    “到底是什么庙啊，妈，你快告诉我，那什么破庙到底在哪？”江景程忍不住吼了起来。

    “你这是干啥？对你妈这么大呼小叫的，你反天了啊！”

    江母瞪大眼睛望着他，委屈爬上老脸，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大腿呼天抢地。

    “我命真苦啊！”

    “辛辛苦苦一辈子，咋养出个不孝的白眼狼啊！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

    “我不如死了算了啊！”

    老太婆又哭又嚎，撒泼耍混。

    “妈，我们哪里不孝了？把你接到城里来，就是为了过好日子，是你一天天的不消停，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送子佛，是害人的东西。”

    江景程用力跟母亲解释，但他的声音淹没在母亲的哭嚎里，显得那么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