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面前显露过,实际他做那些事的时候,纵然百般斟酌,可依旧也会忐忑不安。
他一开始只知道甘蔗能制糖,他上辈子的岭南地区便有些省份是种植甘蔗的大户,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
赫山县地势条件到底适不适合种植甘蔗?
乡绅地主手中的地又要如何成功租赁?
甘蔗种苗具体又是怎么种植的?若是出现害虫又要如何治理?
一个成熟的糖坊又是分几步才能运作起来?
多少斤的甘蔗才能出一斤红糖?
这些全部都是未知。
孟晚师公林易算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留给孟晚的仍又一大堆的问题。
他一点点的琢磨和谋划,才有如今顺利的生产出红糖。
在孟晚之前,祝三爷从来只当女娘和小哥儿是只能依附男人的柔弱产物。便是宋亭舟和祝泽宁关系亲近,他也只当孟晚是个聪明的小哥儿晚辈,仅此而已。直到身处这庞大且运作顺畅的糖坊中,心中才是真正的大为震撼。
祝三爷这会儿和孟晚说话不自觉用上对同辈人的语气,“晚哥儿啊,依你看,咱们这买卖该怎么谈?”
孟晚对不同的人,自是不一样的姿态,他面上表情舒展,说话也比往日随性放松,“三叔和我是自家人,那些个虚话我就不跟你说了,侄儿有三条建议给您。你大可权衡利弊之后再做决定。”
祝三爷眸色一动,“你说,三叔听着。”
孟晚请他到存储红糖的仓库旁,那里有间待客的办公室,平时门都是锁着的。
他用钥匙开了门,先请祝三爷进去坐,这才说道:“三叔本来的常年跑商,手底下也有一群走江湖的镖师,如果光做运输,替我运货,风险少,只管来去路上的事,也少些担忧。”这是最稳妥的,但祝三叔是个颇有野心的商人,也经历过祝家身为皇商的繁花锦簇,估计不会选这条。
果然,孟晚话说完后,祝三爷面色没有半分变化,“这我知道,之前在盛京和扬州之间也跑过两趟。”
扬州天下商贾集聚,后来者很难打开局面,便是剩下残羹剩汤也早就被当地的小商贩瓜分干净了。祝三爷插进去旁人连算计都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