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叛军,向反贼低头?”
“咱们是大周朝廷的官员,岂能为了苟安,把同僚献给乱兵?”
“你这是卖主求荣!是毁我大周的体面!”
他往前冲了两步,被旁边的官员死死拉住,却依旧挣扎着嘶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想借征北军的刀,杀了我和顾道灵!”
“如此之下,朝堂之上,就是你楚随的一言堂了!”
陈玄之越骂越激动,唾沫星子溅了满地:“我陈家在江北经营百年,为朝廷付出了诸多!”
“当年蛮族南下,是我陈家子弟提着刀挡在前面,如今就因为杀了一个杨豹,你就要把我献给叛军?”
“你就不怕天下世家寒心?就不怕将来没人再为朝廷卖命?”
顾道灵也缓过神来,他没陈玄之那么激动,却也脸色铁青,扶着案角的手青筋暴起:“楚大人此言差矣。”
“征北军虽打着‘报仇’的旗号,实则是叛乱!”
“咱们若真把朝廷命官交给叛军,往后各州藩镇效仿,谁还会听朝廷调遣?”
“再说,我顾家乃江南四大望族之首,世代忠良,岂能凭你一句话,就成了‘谋害忠良的凶手’?”
他看向满殿官员,语气里带着哀求:“诸位大人,咱们同朝为官多年,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同僚被献给乱兵?”
“今日能献我和陈大人,明日就能献你们!”
“这口子一旦开了,朝堂就再无纲纪可言了!”
可没人接他的话。
先前跟顾、陈走得近的几个大臣,此刻都垂着头,盯着地砖缝……他们心里打得精算,楚随说得对,牺牲两个人,换建康安稳,换自己家族平安,太值了。
至于“朝堂体面”“同僚情分”,在战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楚随看着顾、陈二人的狼狈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没接他们的话,反而转向众人,语气又软了下来:“当然,这只是下官的一己之见,做不得数。”
“诸位大人皆是国之栋梁,不妨说说各自的想法……是保此二人,还是保住建康?”
“是要虚名,还是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