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只能暗道绣绣可怜,时运不济。
又摊上宁学祥这样爱地如命的爹,其他的,她也做不了,但也不能吃亏。
宁学祥不愿归还费家送的聘礼,那就必须嫁过来一个黄花大闺女。
费左氏如此思忖着,渐渐踱步到东屋门前,她昨晚虽然故意灌了文典好多酒。
但估摸着时间,这个时候也应该醒了,琳琅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费左氏微微蹙眉,怎么里头还没动静?
她清了清嗓子,刚想喊“文典”,忽然听到一阵猝不及防的痛呼。
“哎哟!”
费文典被一脚踹下床,他云里雾里,脑子还没彻底清醒。
“文典,你怎么了,出啥事了?”
费左氏在外焦急地喊了一声,但她又不好直接推门。
费文典看着床上一身轻薄单衣的天仙美人,表情愕然。
“文典啊,你出啥事了,别吓嫂子啊!”
费左氏听不到回应,整个人急得不行。
就当费左氏要推门而入、一探究竟的时候,费文典的声音突然响起。
“嫂子,俺没事,俺感觉……醉酒还没醒,看人看花了眼。”
费左氏顿时沉默了,抿抿唇,不知该怎么解释。
琳琅在他们说话的空当,穿上外衣,皱眉理了理脑海里凌乱的记忆碎片。
再次看向脸庞不算白皙、但五官还算清俊的年轻男人。
清晰的记忆里,是她这个世界的大舅宁学祥一板一眼对她说话。
这些年她在宁家吃了多少粮食,花费了多少布料,也没干活。
她如果还有良心,懂得知恩图报,就应该替表姐绣绣嫁去费家,做费家的少奶奶也不吃亏。
舅娘宁郭氏一脸的痛心疾首,眼眶红红的,但死命拉着小女儿苏苏。
苏苏则是对着宁学祥破口大骂:“爹,你咋这么缺德啊,俺姐在土匪窝里受苦,你不去救,如今就为了费家的聘礼,非要逼着琳琅去填坑!
你咋这么狠心啊?
你让俺姐以后怎么办!”
宁学祥瞪着苏苏,不客气道:“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