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确系关乎联盟安危之大事。”
诸葛亮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
“只是,我军西征方略已定,子明将军麾下兵精粮足,此时离去,于我军攻取梓潼,略有影响。”
他话锋一转,看似在惋惜,实则是在试探我离开的真实意图和决心。
我立刻接口道:
“军师所虑极是。昭亦深感遗憾。
然荆州乃我孙刘联盟根本所在,若有闪失,则西征大业亦成空中楼阁。
两相权衡,孰轻孰重,昭不敢不察。
且玄德公帐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区区梓潼,定能手到擒来。
昭只盼能早日稳定北境局势,再回军中,为玄德公效力。”
我的语气诚恳,姿态放得很低,既强调了荆州防务的重要性,又恭维了刘备集团的实力,
让他们难以再以“需要兵力”为由强留。
诸葛亮羽扇轻摇,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知道,以“江东参军”和“吴侯密令”为由,
加上合情合理的“防备曹操”的战略考量,他确实找不到强行阻止我的理由。
尤其是我之前协助攻取永安、智取江州,功劳卓着,
此时若强行挽留,反而显得气量狭小,甚至可能引起孙权方面的不快。
“既然如此,”诸葛亮终于开口,语气中听不出太多情绪,
“子明将军以大局为重,亮亦无话可说。只是,荆北路途遥远,山川险阻,将军此行,务必多加小心。”
“多谢军师挂怀。”
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但脸上并未显露分毫,依旧保持着恭谨,
“昭定当谨慎行事。”
“子明啊,”
刘备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此去路途艰险,定要保重身体。
荆州之事,便拜托你了。
待你稳定北境,务必早日归来,我们还等着与你共取西川,匡扶汉室呢!”
“玄德公厚爱,昭铭感五内,定不负所托!”
我再次躬身行礼,心中却暗道:
玄德公,恐怕我们要走的路,并不相同了。
匡扶汉室或许是共同的目标,但如何匡扶,由谁来主导,却大有文章。
完成了最关键的“请辞”环节,接下来,便是送出那份精心准备的“临别赠言”了。
我从袖中取出一份帛书,双手递上:
“玄德公,军师,此乃昭近日整理的一些关于益州内部的情报,或许对大军西征有所助益。
包括部分险要关隘的布防图(经过玄镜台‘修饰’,隐去了几条关键小路)、
一些地方豪强的态度(着重强调了那些亲刘璋或立场摇摆的,淡化了可能被我们拉拢的),
以及……关于成都内部的一些传闻(真假掺半,旨在加深刘备对刘璋内部矛盾的印象)。
虽未必完全准确,但希望能为大军提供些许参考。”
这份“礼物”是我和徐庶、貂蝉精心准备的。
既要显得有价值,以示我的诚意和对西征的“关心”;
又要巧妙地隐藏关键信息,甚至进行一定的误导,确保刘备主力被吸引在主战场,无暇顾及我们北上的真实动向。
刘备接过帛书,脸上露出感激之色:“子明有心了!这份礼物,真是雪中送炭啊!”
诸葛亮也投来目光,仔细看了看帛书的封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接过帛书,展开粗略扫了几眼,然后缓缓卷起,对我微笑道:
“子明将军的情报,向来精准。此番赠礼,亮代主公谢过了。”
他的笑容依旧温和,但我能感觉到,那笑容背后隐藏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