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害怕了。
“不公”
他坐在地上,不住向后瑟缩著,唤著那唯一可以救他性命的人。
只是,人影闪过。
早在汪槐出现的时候,不公的身影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杜允安!”
汪槐还以为杜允安是在说他不公,不住扬了扬眉毛,怒声反问著:“我不公!”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对於一些下属和百姓,汪槐確实是心怀愧疚。
他能力不足,也曾被野心蒙蔽,做了不少错事。
但是杜允安这头蠢猪,有什么资格指摘他!
“谁准你召集血衣军,建立新大齐的!”
“谁准你另立新王,骄奢淫慾的!”
“当初加入血衣军,你是怎么发誓的!”
“血衣军的宏愿,你都丟到哪里去了!”
汪槐太愤怒了!
半是愤怒,也半是对於自己无能御下,无能识人的自责。
血衣军確实砍掉了许多旧朝的腐朽。
但是血衣军对於这个国家,这片土地上人民的破坏却同样也是巨大的。
如今遗留下的祸患,依旧是如同吸血虫一般,在啃食著百姓的血肉。
这富丽堂皇的府邸,恍若是一柄重锤砸进心里。
只看的汪槐目眥欲裂,胸腔之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他吞噬。
他怒声质问著,提著大刀,直衝到了杜允安的跟前来。
“咔!”
巨大的力量直接在这华贵的青石地板上划出了一道巨大的沟壑。
“扑哧!”
鲜血喷涌,一只手臂飞上了天空。
“啊”
杜允安如同杀猪一般的呼號著,捂著自己不断喷涌鲜血的伤口。
“陛下……陛下……”
“臣冤枉啊!”
“臣冤枉啊!”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尿水浸润裤襠,这肥猪跪倒在地上,不住朝著汪槐磕头,可怜兮兮地祈求著。
“臣是为了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