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新旧乾元有什么分別么”
“那乾皇不也是旧朝余孽为何对他们这么好”
“要我说,当初就该同样发兵西进,打她个立足未稳,若是把她灭了,如今天下早就一统了。”
“西边有的是粮食,咱们的后勤也有保障,怎能沦落到如此境地。”
一身形壮硕的將军率先开了腔。
他似乎喝的多了,眼神迷濛,言语也拖拽著醉酒的尾音,肆无忌惮地发著牢骚。
有几人保守,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抿著杯中酒,不说话。
而刚刚那有些畏缩的『刘將军』又一次出来发话了,他扯了扯那人的衣角,劝解似的说道:“张將军,你喝多了。”
“莫要说话了!咱们做下属的,怎能妄议陛下呢”
这话並没有起到劝解的作用,反而是引来了反效果,那人酒气上来了,猛地拔高了几个音调:“妄议”
“我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他瞪圆了眼睛,拔高了声调:“陛下他……唉!”
刚欲说什么,但是迎著这么多双眼睛,还是垂了垂眸,轻嘆了声。
“老刘啊,就说你!”
“你可是帮陛下挡过刀的,当年镇州一战,若不是你死守隘口,挡住陈国援军,咱们大军就完了……咱不说有多大功劳,那也是苦劳一身,看看你那耳朵”
“结果呢你又得了什么”
“手下几个兵在越阳抢抢怎么了越阳城那些肥虫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几百年了,咱们多少人都被压榨,反抢他们一次,就不乐意了”
“陛下究竟是向著谁的因为这点事儿,把你那些军功都降了。”
“你怕什么!你没理么”
那人似乎真的是醉了,也不怕酒后失言。
苦酒一杯杯下肚,他双眸通红,吐著酒气。
当著眾人的面,將所有人忌讳的东西揭开。
整个酒桌的氛围已经有些不对了。
那刘將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些颓丧,不想听这些话了,不住朝著那人直声道:“张青城,別说了,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