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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父皇的性格,兵马齐备,粮草富足,那自是要征伐天下,完成一统大业,洗刷国耻的。
秦启闻言扯了扯嘴角,一时间有些无言。
同一片天空之下,容不了两个野心勃勃的君主。
大家是对手,理所应当不该滋敌,不该给对手壮大的机会。
见太子沉默,明辰只是笑著,继续道:“他与我说,北烈的农人亦是农人。上位者得了粮食,再起征伐,那是上位者的事情,他只管种田,天下百姓吃饱穿暖,粮食是无罪的。”
“粮食无罪……”
太子闻言浑身一震,在这黑夜之中精神渐渐疲累,此刻却仿佛被一盆热水浇到了头顶。
他猛地抬起头来,定定的看著明辰,眼中光华流转,情绪奔流,心神巨震。
崇高的品格洗涮著他的灵魂。
他『腾』的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先生,请受秦启一拜。”
“万望叔父护好这位忘粟先生。”
“天下有先生,何其有幸,真乃圣人也。”
秦启面色郑重,朝著明辰行礼,同时也在向那不曾谋面的一位先生行礼。
对比先生的胸襟、气魄和功绩,他这个太子只觉自己有些渺小。
“叔父,日后启將继承大统。”
他四下看了眼,声音压低了些,但还是满脸严肃的看著明辰:“今日油灯之下,我以太子身份起誓,与叔父留下一诺。”
“国家之事身不由己,战火生灵涂炭也是无可奈何,启认为天下一统,民族融合同样也是利民之事。但是今后若是战起,无论结果如何,谁胜谁败,启必当拼死保全叔父和先生性命,日后也绝无芥蒂为你们创造最好的环境,实现鸿鵠之志。”
这般人是不该受到不同国家战爭这样低俗的观念制约的。
跳跃的烛火隨著誓言飘摇,他语声朗朗,鏗鏘有力:“若有违此誓言,定叫启天地不容,人神共愤!”
他年轻的紧,在这最为热血,最为赤诚的年纪,说的也是诚心诚意。
明辰看著这热血少年郎,却是笑了笑:“殿下,咱们这还没打呢!你就料定自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