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宗室女婿,真就能胜过叔祖我了么!”
康大宝指节叩了叩案几,声响在静堂中格外清晰,目光落在康荣泉脸上,带着几分反问的锐利:
“这世上本来就是有人能靠祖宗荫蔽、资粮无算;有人能靠道祖庇佑、天资卓越。若要怨不公,将仙朝贤才一一排出来,纵是一天排上一个、也足够得你怨上一二十年。
蒯恩赠你此丹,或是念旧情,或是瞧你颓丧想拉你一把。但莫要尽想安逸,反累己失志。”
“这道理,孙儿却也晓得,”康荣泉苦笑一声,随后解释:“叔祖爷爷乃经天纬地、函盖乾坤之人,几以一人之力,将宗门带到如此地步,偏我等尽都不肖.”
他言到此处一顿,再瞟过一眼手中雪林丹,迟疑半刻过后方才言道:
“孙儿原是想着自己才是青叶道基,丹论无从说起、距离结丹更是遥遥无期。认真说来,却是渺茫。
但若早成假丹,便算道途断绝,但此后二百余年,多少还能为诸位长辈稍加助力,许多事情总能替师长们分担许多
孙儿当年自做了荒唐事,便是百死亦不能挽回毫分,便想着总不能真到了垂垂老矣时候,才舍得结成假丹、仅为宗门献一残身。”
康荣泉言过之后,却看得上首康大掌门面上明明无悲无喜,那眸光却浸满冷色,令得他不禁有些心颤起来。
“混账东西!!”
康大宝猛地拍向案几,青瓷茶盏震得嗡嗡作响,茶汤溅出几滴落在玄色锦袍上,却丝毫未减他眼底的冷厉: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什么叫‘道途断绝’什么叫‘献一残身’!道爷我、道爷我的重明宗、道爷我的重明康家,又何时教过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这般没有骨气的道理!!”
康荣泉被喝得不敢开腔,只得垂首、安生挨骂。
康大掌门尤不解气、戟指骂道:“去争去抢,莫慌莫怕。这修行路从来都该是有进无退,你若真到了山穷水尽时候,还想着苟延残喘、要谋假丹,道爷我倒无二话!
可你现下才几多年岁!志气便就都已经消磨在了那些灵土稼植里头了!你那师父,当年便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康大宝这金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