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玉图边缘的阴阳二力疯狂涌动,似要將康大宝的金丹都绞碎。
康大掌门咬牙,將玉闕破秽戟横在丹田前,戟身与玉图相撞,“轰”的一声巨响,气浪將他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崩裂,鲜血顺著戟杆淌下、痛得他不禁嘴角一咧、露出白牙:
“这老贼五百年道行当真不俗,却不是黄米能比!”
自家人晓得自家事,康大宝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斩得黄米,尕达的手信却是功不可没。加之蒲红谷一身道行显也不是黄米能比,前番剡神刺只是稍有效用,若要想故技重施,怕是难得奏效。
脸面二字康大掌门从来少有顾及,遑论面前之敌可是声震山南有些年头的两仪宗大长老。既然不舍底牌、胜算又低,自是要走!
再一看费天勤正在仇云生以降近十名上修围拢之下大发神威。只是纵然这老鸟周遭的上修们无不色变,可短时间內,却还是难得破阵出来。
费东古、费南応同样在两仪宗一方所召金丹围袭之下难得抽脱,直令得一时间那支掺杂了好些真修的两仪宗道兵无人能制、在重明盟阵中左突右冲,扰得青玦、赤璋二卫都是难得结阵相抗。
大片人命遭各式法器收割下去,不出几息时候,此方灵土上头便就躺满了修士遗蜕、难寻得下脚之处!
费天勤被仇云生等十余位两仪宗上修围在正中,颈上蓑羽已被灵力斩出数道缺口,尖喙上满是血渍、深浅不一。
它几番支应下来未收得人命,倒令得这周遭一眾金丹生出些胆气、迫得更近。
费天勤倒也不虞这些么么小丑能伤它性命,值此焦灼时候,甚至还敢分心以神识探得己方军阵止不住地被两仪宗道兵一一衝垮。
眼见得重明盟眾家弟子死伤惨重,这老鸟锐目里头骤然泛起寒光。它倒也不是为了这些不值钱的性命心疼,而是若是就这么坐视重明盟被破,各家附庸自要跟著投鼠忌器,人心思变之下,或连自家应山军都要被牵连累得一溃千里!
“一群黄毛小辈,也敢拦老祖的路!”费天勤尖啸一声,周身妖力骤然暴涨,淡金色的灵光如火焰般裹住身躯。
它猛地振翅,双翅上的翎羽瞬间射出数百道金色羽刃,羽刃带著撕裂空气的尖啸,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