涗老祖身故过后,由他掌家,又有康大宝在外以为奥援,或也未到山穷水尽时候”
费东古收起喜悦心情,面上笑容却仍是十分和煦,朝着康大宝轻声讲道:
“此番大宝你做得好,公爷与二位老祖定都欢悦十分,待得将来西南三道平靖时候,叙功簿册上头说不得就能排在前头。今上惯喜简拔寒素弟子,你之前程,却是不可限量”
“宗老抬举,晚辈愧不敢当。”
“你又哪里不敢当了”费南応嗤笑一声,“宗老可是为你向顾戎大匠写过引荐信笺,你不是收起来时候不也利索得很”
费南応这语气含酸,直令得费东古莞尔一阵,康大宝在旁要做解释,却听得费南応语气一变,沉声言道:“好了,现下还未到了长谈时候。”
康大掌门听得这话面色一怔,神识探出,却也是一副萧索景象。
玄黄残阵的光幕像块碎裂的琉璃,裂纹从西北向东南蔓延、好似细密蛛网。
护山大阵阵基被巫毒蚀出蜂窝状孔洞,阵旗杆拦腰折断,半截木杆斜插在血土里,缠着的布条在风里抽打着地面。
刚辟出来练兵场上一大片青玉石板被巫卒踏碎大半,露出底下暗红血泥。
沟壑里的断矛堆得比人高,矛尖上的铜锈与血痂结成硬壳,阳光照上去泛着诡异紫光。
医所的兽皮殿顶被飞蝗啃出无数破洞,像块褴褛的补丁盖在地上。
殿内的石臼裂成两半,药渣混着血渍凝成硬块,平日里头勿论是什么时候都被擦得锃光瓦亮的上乘丹炉歪倒着,炉底的灰烬里还埋着半截未烧完的黄荆。
“少说也没了二十年积累.”康大宝才在心头估好价钱,便就又听得费南応再次言道:
“你暂且带着门人在此休整,某与宗老要携儿郎们去探一探云泽巫尊殿那墨云泽。到底是不是有外间所传的那般凶险。若是去得慢了,说不得就让黄米这瓮中之鳖跑了。”
不过康大掌门这时候却是表现得出奇忠心,甫一听得费南応此番言讲,当即应道:“小子整备好弟子门人,即就赶来帮忙。”
费南応却晓得前者这弯弯绕,不过费东古在侧却也不好明言,遂就婉转言道:“公府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