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宣判得干脆利落,费闻面色灰暗无比,但在下场前,却是意外地听到了费南応的宽慰:“做的不差,输便输了,回去后好好思量下如何能赢回来便是。”
费南応的满意之言却是出自真心,比起身为费家嫡脉,从小便锦衣玉食、资粮不差的费南本而言,同样败得干净利索的费闻显然要更为不易一些,场上表现也能称得上是可圈可点。
若是往后加大些培养力度,好生栽培,这位出身卑贱的旁支庶脉子弟,将来在费家怕也有一番光景。
听过费南応的赞誉,费闻面上闪过些惊喜之色,下一瞬却见似是远处的宗老也都扭过头来看过自家一眼,当即便又有了精神。
只是碍于此时场中气氛,才不得不继续保持着一副懊丧模样。
毕竟如今费家两战尽罢,康大宝不仅毫发无损,得胜时候用得也还是一样手段,连两名费家真修也都是一样表情,这便令得仍然在场的小比修士们面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这位姑爷的表现,似是太过亮眼了些,亮眼到都有些折辱人了。
战到这个时候,若还有费家修士会将康大掌门视作攀附高枝的庸碌之辈,那便真有些对不起费家长辈对他们的精心教养了。
费南风与费南笏相视一眼,压力骤增。
若是这次歙山堂小比,所有的参与的费家修士真都被康大宝这一外人压了下去,那他俩都不敢想象,向来将费家颜面视作比天还大的鹤发老妇,在他们二人下场之后会有多么愤怒。
重头戏一落幕,这一轮接下来的比试便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费南风与费南笏的对手本事皆是一般,二人未有费许多工夫,便就轻松晋级下一轮。
但费恩华这位冰叶筑基却是冒出了冷门,第一轮时便被康大掌门高看一眼的那位手持墨玉戒刀的中期修士将其艰难击败,挺进了下一轮比试。
这名修士唤做费恩行,乃是歙山堂一名假丹丹主的嫡孙。
单灵根的他资质不俗,向来被长辈们视作后辈中坚,只是筑基时候差了些运道,方才未成冰叶。
但饶是如此,他也在六十岁之前修行成了中期修士,将来结成假丹固然希望渺茫,但也不是全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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