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裔,那是远支宗室们都难吃得到的珍馐。纵是偶有那么一二条流出来,纵以费司马在费家的地位,怕也分不到一筷子。
不过这鱼龙羹却也是用了数种二阶灵鱼、依着正经鱼龙羹的手法精心烹制的,足称难得。
饶是康大掌门都已经得成筑基,可也还是自觉体内灵力已有壮大之象。
以他估测,待将眼前这份鱼龙羹吃完,怕是能当得他半年苦修之功。
想也知道,便是费司马这样的人家,这等灵肴定也不是时常能吃的。康大掌门这筑基前后的分量,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吃得上好酒好菜了还只是其一,费疏荷那位出自玉昆韩家的婶娘,也纡尊降贵地出席来见了。
这中年美妇仪态雍容,面对康大宝时语气虽然做出了一分亲近,但那份骨子里那看不起贫贱出身的傲慢疏离,却还是难掩盖住的。
不过她这倒是有点人人平等的样子。
漫说康大掌门这祖上连个筑基都未出过的草根门户,人家半点也看不上,康大宝还看得清楚,便是衮石禄这即将要成就假丹丹主的小姓子弟,在这位韩家贵女的眼里头,也照旧算不得什么。
这场家宴方才用到一半,韩夫人便借故起身离席。
衮假司马与康大掌门自都不敢有丝毫意见,费司马也不管二人心中是做何想,反而少有地主动谈起了新云盟的事情:
“书剑门虽稍有气象,但掌门老而无用;子枫谷自掌门丧后,门中两姓内乱不堪;翡月单家那独苗筑基若殁,后继无人;
至于那什么禾木道,自黑履道人弃了他们过后,居然自己外聘了一名散修筑基为其做了供奉,何其短视。以弱驭强这等事,非是庸人可为。这么看来,他家早晚也是个被人鸠占鹊巢的下场。”
费司马说到此处一顿,又道:“按说这些微末小事,某根本不消理会才对。可事涉你家,却要累得我费些心思。你怎不想想重明宗长期与这些不堪的门户纠合在一起,又有个什么前程可言”
“我家师叔倒与大人想法一致,亦是这般说的。待此次侄婿与各家重新定好灵石矿脉份额,二十年期满过后,诸家这盟约,也当能松一松了。”康大宝整衣敛容,正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