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怀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双眼因为毒品和愤怒布满了血丝。

后遗症上来了，握枪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兴奋剂可以让一个人忘记痛苦，同时也可以忘记恐惧。

伊藤那一巴掌，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积压已久的屈辱和怒火。

此刻，他只想让这个一直俯视他的女人付出代价。

“跪下！听见没有！给我跪下道歉！”

秦德怀嘶吼着，枪口又往前顶了顶，几乎要戳到伊藤的太阳穴。

说话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唾沫星子飞到伊藤脸上。

“以前我怕你，那是因为你随时都能除掉我，可你们的人早就被打败投降，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老子是男人，不是你的仆人，真以为我一点脾气没有，软柿子一样任由你拿捏，我呸！”

金条没找到，东西肯定是不见了。

当希望破灭之后，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秦德怀彻底变得疯狂起来。

“以前都是我在伺候你，现在你得给我跪下，我才是你的主子！”

枪口都抵在了太阳穴上，只要扣下扳机，这么近的距离绝无生还可能。

然而，伊藤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恐惧，反而缓缓转过头。

用一种混杂着轻蔑和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冷笑。

“呵呵……哈哈哈……”伊藤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地下隧洞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秦桑，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就凭你，也敢用枪指着我？”

这笑声和话语如同汽油，浇在了秦德怀心头的火焰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你笑什么？！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吗？！你以为我永远是你的狗吗？！”

他感觉自已的尊严被这笑声碾得粉碎，最后的理智彻底被击溃，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我不是在笑你敢不敢，”伊藤止住笑，眼神锐利如刀，回到曾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恶魔。

“我是在笑你，连枪里有几颗子弹都搞不清楚，就学别人拿枪当做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