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什么都让他知道了?”
岑清烽淡然道:“知道又如何?他能如何?”
小和尚点了点头:“也是,现世天下人愚昧,即便说的是实话,也不见得有人信,人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
“你倒是修了不少禅机。”
小和尚指着自已的鼻子,失笑道:“我修了禅机?”
岑清烽微笑着说道:“就好像这一村的人是你救回来的,你带着他们重建家园,所以,他们把你当成救苦救难的大菩萨。”
“可是真把事实说出来,他们原本就温馨的家,是在你的施云布雨中不幸遭到了波及,又有谁信?”
小和尚的脸顿时就阴沉下去了。
“你不要乱来啊!”
“你和牧青白真是相似,他也煎熬,你也煎熬。他也能割舍,你也能割舍。不过现在看来,他能在道心崩碎之后,又亲手将碎片捡起,重新黏合。”
小和尚打了个哆嗦,“你还在考校他?”
“不,我只是看到了,不是在考校。”
小和尚深深的看了眼岑清烽,“开饭吧。”
……
……
牧青白躺在床上,脑子里一团乱麻。
有人带着药箱进来,放在牧青白的床边。
“牧大人,近期还是不要动怒。”
牧青白听到这个声音,不禁睁开眼,倏然扭头看向来人。
“江大夫?”
来人正是江平,阿梓的父亲。
“见过牧大人。”
牧青白的脑子里一下子转过了万千思绪,只是一个瞬间,便好像明白了一切的联系。
牧青白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他大爷的,那死和尚在这!!”
江平连忙道:“是,是司公子救了我,还有这一村老小,都是司公子从北狄人的马蹄下救出来的。”
牧青白愣住了,随即苦笑起来。
“原来如此啊!”
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找小和尚的麻烦。
他落在了和尚的手里啊。
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