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想死。”
牧青白躺回了床上,“阿梓会把刀刺入我的身体里,是因为她在心里有杀我的念头,而她心智单纯,所以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牧青白闭上眼,当那匕首刺入他身体里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便明白了,阿梓的家,也是齐国这座巨巢里的一枚卵。
掀起这一场吞天浩劫的始作俑者,表面上看就是牧青白,实际上,这已然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危巢。
罪名一定要有人担,牧青白无所谓。
反正,是牧青白使得危楼倾覆的。
能看清事态本质的,寥寥数人,大多数还是受苦受难的芸芸众生。
“你很复杂。”岑清烽由衷的说道。
“太师活了这么多年,还没看清楚吗?人本来就是复杂的。”
岑清烽笑道:“可是没有人比你还复杂,你高居云端,拼命想要逃离人间,却在临死前,仍以为自已是个人吗?”
牧青白闭着眼,拉过被子盖好:“我当然是个人,我是个凡人。”
“原来如此,因为自已身处之地过高而感到悲伤寂寞吗?你不是想离开人间,你是想逃回人间,你也会感到疲惫,你也怀念在凡间时……可是我好奇,你何时在凡间了?”
牧青白失笑,不知是在笑岑清烽还是在自嘲。
“太师,从刚才你就一直在不停的说话,不停的发问,你总是在问我,总是在分析我,我做的一切你都看在眼里对吧?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呢?还是说我在做的事,与你想要的暂时重合了?”
岑清烽呵呵一笑,大方的说道:“也许不是暂时重合,而是你所做之事不影响我所欲求的东西。”
“太师是天底下唯一的圣人,都已经有如此地步的声望了,你甚至比皇帝还要有威望,如此,你还有什么欲求?”
岑清烽解释道:“是人都该有欲望的,寻常人求三餐温饱,富贵人求荣华奢靡,权贵人求滔天权势,哪怕登上皇帝之位,也有更大的欲望空洞需要填满,圣人又如何,圣人也是人。”
“圣人的口吻就是一副教导语气啊。”
岑清烽微笑道:“我解答你的疑惑,自然该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