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目光:“北狄人凶狠,我作为殷国人也恨死了他们,但现在不行,他们对我们还有用。”
魏凝霜惊愕不已,艰难的说道:“你,你们……你们将北狄人收为己用了?”
“不是我们,是我。”
“阿梓若是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她不知道很多事,那她会很幸福,若她什么都知道,那将会很痛苦。”
“你知道北狄人是如何狼子野心,他们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我知道,除非显州战事结束,否则他们始终有反噬的隐患……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魏剑仙,就当做是为阿梓好,带她离开齐国这个是非之地吧!”
“牧大人呢?”
“牧大人啊……他还在京城,离开了京城这座囚笼,我反而看懂了一些事。”
“什么事?”
“齐国,就是一幢伫立二百余年的大楼。”
安稳呆呆的说道:“牧大人就是幕后的一只手,将这座危楼施加上最后一丝可使它倾覆倒塌的力量,危楼之下,无数人抬头仰望,危楼倒下,无数人麻木仰望,危楼砸在他们身上,他们会哭,但不会逃,似乎也无处可逃。”
“大楼岌岌可危,很多人想着的是挽救此楼,想着加固地基,更换栋梁,或者说等待新的楼主继位,天道赐福于危楼,可牧大人一眼看透,这座危楼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他只需要在关键的部位,用他柔弱的手轻轻施加一道力,这楼就会轰然倒塌,每个人在危楼里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虽然艰难,但好歹还活着,他们就是不愿看到人们在泥潭里挣扎,明知迟早要陷下去,还是要挣扎,越挣扎越绝望。”
魏凝霜有些疑惑:“他们?”
安稳自嘲的笑了笑,“冰冷的牧青白与云端的小和尚。呵呵……他们想把危楼推倒,在废墟之上,再建新楼。”
“可是之前危楼里的人该怎么办啊?他们的骨血只能被几百年的沉疴压得粉碎了吗?”
“这可能就是云端上的人看地面凡人,能流露出的最大慈悲了吧。”
安稳似乎想起了什么,掏出了一个银镯,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