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治之心,对这位寄予厚望的儿子,教导起来毫不懈怠。
朱常澍也是一个聪明孩子,他也在努力吸收着父亲的治国理念,虽略显稚嫩,但思路清晰,已初具格局……
正在此时,司礼监掌印太监陈矩轻手轻脚地走入暖阁,他身着大红蟒衣,姿态恭谨,先是对朱翊钧深深一躬,然后才低声道:“皇爷,礼部尚书王家屏求见,说是有紧急藩务需即刻面奏陛下。”
朱翊钧被打断了教学,略有不悦,但听到“紧急藩务”,还是点了点头:“宣他进来吧。”
“是。”陈矩躬身退下。
朱翊钧对朱常澍道:“你且坐着听,多听多看,亦是学习。”
“儿臣遵命。”朱常澍端正坐姿,少年脸上更添了几分认真。
不多时,王家屏走入乾清宫。
进入乾清宫内,他丝毫不敢怠慢,先行至御案前数步,规规矩矩地跪下叩首:“臣礼部尚书王家屏,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朱翊钧淡淡道。
“谢陛下。”王家屏起身后,并未立刻转向皇帝,而是侧身一步,对着坐在一旁的朱常澍,亦是恭敬地躬身行礼,声音清晰地说道:“臣王家平,见过殿下。”
依大明朝礼制,对于未正式册封但地位尊崇的皇子,重臣见面时行躬身揖礼即可,口称“殿下”以示尊崇,但无需跪拜。
朱常澍虽年幼,但礼仪娴熟,微微颔首受礼,并未多言,保持静听姿态……
“王爱卿匆匆而来,有何要紧藩务?”
王家平神色凝重,从袖中取出那份朝鲜国书,双手呈上:“启奏陛下,朝鲜国遣使来报,其新嗣国王光海君李珲,突遭天火,不幸薨逝了……”
陈矩上前接过国书,转呈至御案。
朱翊钧闻言,眉头瞬间蹙起,一边打开国书浏览,一边难以置信地说道:“光海君?朕若没记错,册封他的使者刚回来不久吧?怎会突然薨逝,才十几岁啊……”
他快速看完国书,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浓,甚至带上一丝荒谬感,他将国书轻轻放下,看向王家平,“这……朕刚册封的朝鲜国王又死了?难不成他们那的风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