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山长?右山长?”
申时行和张学颜同时一震!
饶是他们宦海沉浮、见多识广,也被皇帝这跳跃而大胆的构思惊住了,以“山长”之名,冠于礼部之下、秩比侍郎的实权高官之首?
打破了千百年来官职命名的陈规。
实际上,大明朝是有自已官学这一整套的流程,与行政体系,历朝历代,大致如此。
国子监掌管全国官学教育,尤其是最高学府“国子学”的教学、祭祀、生员管理等事务,相当于中央官学的最高管理机构。
祭酒为国子监的行政长官,负责总理监务、主持讲学等,下设司业协助祭酒工作,分管教学与行政。
但这是中枢最高学府,也只只占了一个名义,他们可没有职责去管理
而地方官学管理体系,与地方联系密切,府学、州学、县学,管理权限分散在地方行政体系中,无专门的独立管理机构, 地方行政长官对本地官学负有总责,包括经费、校舍修缮、学官任免提名等……
除此之外,中枢能插上手的就是,不定额,不定制的提学官。
由中央委派的提学御史或提学副使,巡视地方官学,督查学风、考核学官与生员,拥有监督地方教育的实权,但非专职管理机构……数年也只有一次巡查,深入不了根本。
可以这样说,大明朝对于教育管理这一块,跟宋朝的区别并不大。
中央官学核心管理权在国子监,地方官学则由地方行政长官与专职学官共同管理,监督权归提学官。
这种体系下,官学管理与行政、监察体系深度绑定,缺乏统一的全国性教育行政机构。
而此时天子当着张学颜,申时行二人面前提出来的左山长,右山长职务,在正式的规划中,当然不可能只局限于管理官立蒙学,这不杀鸡用牛刀了。
而是要将朝廷整个中枢于地方教育,建立由上而下的管理机构。
朱翊钧仿佛没看到他们的惊愕,继续沉稳地说道,每一句都在勾勒着这个新衙门的蓝图:“左、右山长,掌天下官学山长,即各学管事之铨选、考课、黜陟!”
“各府、州、县蒙学、社学主事之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