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软下去。

要不……算了？

嗡嗡——

手机在一边震动了很久，姜时愿才回过神，她拿起手机，无精打采的接听：“你好。”

那边安静了几秒，沈宴清低低的笑声传来：“怎么这样了？”

似乎是觉得她这样子，很少见。

少见又好玩。

姜时愿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玩：“我现在没空和你聊天。”

“嗯，那就不聊，我给你发点东西。”

电话居然就这样挂了。

她疑惑的打开手机，翻出和沈宴清的聊天框，看到他发来的东西，眉头顿时拧的紧紧的。

第二天上午，她和宋娴带着芝芝，打车来到一家医院外面。

按沈宴清给她发来的消息，来到一间病房外，还没进去，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妇女提着饭盒从里面走出来。

“麻烦让让。”

女人低着头。

见拦住自己路的人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女人抬头。

脸色瞬间变了。

她下意识要往病房里跑，但被姜时愿及时把门给拦住了。

“再跑就没意思了。”

姜时愿一路上，想着该用什么语气和她说话，但真的看到现实生活中的她，重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她记得，之前直播的时候，二芊说过自己才二十八岁。

实际上，她看上去更像是三十五六岁，一头头发白了一半，穿着破了线的粉红色短袖和牛仔裤，脸色蜡黄。

“对，对不起。”

二芊和直播的时候一样，语气都是卑微的。

“你——”

“阿姨。”

一道声音传来。

姜时愿和宋娴，看向站在面前的小女孩，小女孩没有头发，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手里还抱着一个破旧玩偶。

她冲姜时愿咧嘴一笑，门牙缺了两块：“你是我妈妈的朋友吗？”

孩子，姜时愿之前也在二芊的直播间看到过。

叫丫丫。

上次看到还是半年前，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