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绮从善如流,就是电话挂断之后,她发现原本还在病房门口凑热闹看他们询问的人群很快就散了,原本在病房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悄悄看他们的患者也站到远处,甚至连护士台有些八卦的小护士的眼神都有些紧张。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她没注意暴露了自己是法医这件事。
虽然现在的人们对法医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但是在医院住院看病的人对这些事情还是比较在乎的,赵琳娜注意到这一点之后咧嘴笑了,“幸亏我们画像师经常画逝者,不然我说不定也怕你。”
“你们也做容貌修复和颅骨复原这些吗?”林湘绮其实对画像师并不熟悉,市局的画像师神出鬼没的,跟他们支援大队一样经常到处出差,所以他们同时出现在局里的时间很少。
“我师父擅长这个,我们都是半吊子,”赵琳娜对自己的水平十分有自知之明,“我的专业技能主要是会一些心理侧写,我有个师弟跟师父学过颅骨复原,但师父说他天赋一般,所以学的也不算精,我们师父你们可能听过,叫袁志标。”
这次林湘绮是真听过。
“原来是袁老师,我之前刚入门学颅骨复原的时候还听过他的讲座,”林湘绮肃然起敬,“袁老师是全才,画像、颅骨复原和心理侧写他老人家都会,而且都很擅长。”
就是她没怎么从技术上看出赵琳娜是袁老师的徒弟。
“师父确实厉害,就是收了我们几个玩意,差点晚节不保,”赵琳娜在黑自己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正好她们这会儿已经坐电梯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去看守所,有些时间可以闲聊,“师兄都快被市局几个大队拉黑了,要不然也不会是我每次跟着你们加班,师弟的颅骨复原做的不如你们法医,画像倒是还行,但也说不上学的多好,不过师父退休前带了个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