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壶,跪倒在地。
“奴婢失仪,请陛下责罚!”
“平身吧,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秦狄不紧不慢的端起面前茶杯,轻抿两口,缓言道:“和朕说说,想什么这么出神?”
面对皇帝的再次询问,舒颜并未起身,开口道:“奴婢方才心中在想,陛下为何不见一见即将赴任的臣子。
若是临行前陛下鼓励他们,定会他们更有干劲。”
秦狄轻笑一声,放下茶杯道:“朕不见他们,并非吝啬那几句鼓励之语。
作为皇帝,自是要在下面的人心中保持着些许神秘!
天子嘛,岂能让人人都了解!
再者,朕要让他们明白,为官应凭自身本心和能力,而非靠见朕这一面来获取动力。”
“他们若真心为百姓做事,有无朕的面见,都会尽职尽责。
若是无心亦或是平庸之辈,就算朕拿着戒尺言传身教,他们也未必有所作为!”
舒颜听后,恍然大悟,忙道:“陛下深谋远虑,奴婢现在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袁正刚从外面走了进来。
“陛下,这是范统领差人送回的奏章。
郴州的事情已经了结,尉迟山庄只剩一片废墟,除部分当初解救娘娘脱困的人尉迟族人外,其他贼子均已伏法被诛。
尉迟岩鹛只身逃离,上官娘娘正带人全力追查其下落。”
嘴里说完,他迈步上前,将手里的奏章呈了上去。
“尉迟岩鹛跑了?”
秦狄皱着眉头接过奏章,仔细翻阅起来。
眉头越皱越紧,显然对尉迟岩鹛逃脱一事极为不满。
“这尉迟岩鹛倒是狡猾,让他跑了,终究是个隐患。”
秦狄将奏章重重放在桌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陛下,尉迟岩鹛虽逃,但上官娘娘他们正在全力追查,想必不久便能将其擒获。”
袁正刚连忙说道,试图缓解皇帝的怒气。
秦狄面色阴沉,冷哼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意:“哼,就算那家伙逃到天涯海角,朕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传朕旨意,命令范天雷,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的下落!”
“遵命!”
袁正刚连忙躬身应道。
秦狄稍稍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对他说道:“你且上前来。”
袁正刚一听,心中便知皇帝定然是有什么私密之事要单独交代,于是他赶忙迈步上前,弓着身子半跪在地,恭恭敬敬地等待着皇帝的指示。
秦狄微微前倾身体,靠近袁正刚,然后在他耳边轻声低语起来。
说的并非是什么机密大事,而是让范天雷想办法劝说上官云锦返回京都。
对于上官云锦的性格,秦狄可谓是了如指掌。
他深知如果自己下旨要求上官云锦回京,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还会让她落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因此只能采取迂回策略,用温和的方式来劝说她。
自己并不在郴州,上官云锦在那里可谓是天高皇帝远,无人能管束得了她。
其实就算他在郴州,恐怕也对上官云锦无可奈何。
在京都皇宫里他都拿上官云锦毫无办法,更遑论她现在远在郴州了。
所以要想让上官云锦回来,要么是秦狄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要么就只能好言相劝。
而且后者还需要有足够的耐心,一步一步慢慢来。
袁正刚领命后离去,秦狄松了口气。
心中暗暗祈祷,但愿上官云锦能够听劝,乖乖返回京都。
不管怎么说,郴州的尉迟家被灭算是了却了一块心病,消除隐患。
尉迟岩鹛的武艺再高,上官云锦身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