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刚放下的含光剑。
触之如无物,静观不能识,唯有以心去感受它的存在,方可运之无迹,剑出无痕。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海风中多了一股腥味儿,在溶洞深处荡起幽咽之声。
赵庆倚靠在迷谷树的枝杈上,一双剑眸中闪过幽光。
他看的真切,一只毛茸茸的小兽飞速从悬壁之上跃来,身形如风似电,一不留神便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
狌狌!
这是一只生有灰白毛发的小兽,匍匐之间仅有一尺之高,以四肢交替赶路却又能履悬崖如平地,健步如飞。
仅是刹那之间,那道灰白兽影便自赵庆不远处跃过,再定睛一看,已是只剩下隐约的残影。
“吱!”
一声凄惨厉鸣传彻深林,小兽在长空之上洒落的血液飞出数十丈远。
不知是什么时候,含光剑已然将其斩中!
小猿脖颈极短,其上有一道暗红血痕,它蜷缩着身子自藤萝之间坠下,再无声息。
招摇山的夜极为死寂,有的仅是幽咽不止的海风。
良久之后,一道身穿麻衣的身影才缓步来到近前,将地上的小猿提起,转身往山顶走去。
在他身侧,缠绕的藤蔓依旧轻荡,一滴滴鲜血顺着荆条浸染,沉入大地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