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觉得陈太初所言在理。
魏伯刍心中恼怒,见众人反应,生怕陈太初就此脱罪。
他向前踏出一步,高声说道:“陛下,陈太初巧言令色,妄图狡辩。
他与辽商往来密切,谁能保证他没有泄露我大宋机密?这市舶文书,焉知不是他事先伪造?”
陈太初心中愤怒,却依旧保持冷静,反驳道:“魏待制,说话需有真凭实据。
市舶司存档文书,有司官员皆可作证,怎能随意污蔑为伪造?若仅凭待制几句无端猜测,便要定学生死罪,这于国法何在?于公道何存?”
徽宗坐在龙椅上,看着两人争辩,眉头紧锁。
魏伯刍见陈太初应对如此从容,心中又急又怒,突然踏上丹墀,声色俱厉地喝道:“陛下!
此子狡言惑君!
臣得密报——”
说着,他从袖中猛地抖出半截铁矢,高高举起,“陈元晦私传旋风炮图谱与辽商,此乃西军床弩残件,上刻‘元晦监制’!”
这一声犹如惊雷,在大殿内炸开,众人皆惊,纷纷将目光投向陈太初。
陈太初却并未慌乱,他昂直视蔡京,镇定自若地说道:“待制明鉴!
学生一介白衣,焉能涉军国重器?”
说罢,他从容地从袖中拿出枢密院勘核,“此童枢密亲批文书载:‘元晦四年间,未入军器监半步。
’”
他又指着那铁矢,目光坚定,“若凭刻字定罪,臣请太师示——这炮矢纹路,可合《军器法式》?”
魏伯刍顿时语塞,他本以为这半截铁矢能成为置陈太初于死地的铁证,却没想到陈太初早有准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陈太初见状,叩转向徽宗,声如洪钟:“陛下!
《宋刑统·诈伪律》载:‘诬告谋叛者,反坐其罪。
’”
他又捧出糖渍的《天工开物》残页,“学生所制皆为农具糖模,与童帅军械形制迥异。
待制若执此论,则汴京七十二行,凡刻工留名者皆可诬为通敌!”
他的声音转为悲愤,“如此,非学生一人之祸,实天下匠人之劫!”
徽宗听闻此言,心中一动,他向来对各类事务颇为留意,此时也觉得魏伯刍此举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