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硫磺一船抽三成?你们倭国那硫磺…跟掺了沙子似的!
最多两成!”
漕帮大管事“铁算盘”
刘七,唾沫星子差点喷倭人脸上。
“还有这铜锭!
成色差得能当门栓!
再敢以次充好…信不信老子把你们那破矿…用‘雷公凿’给扬了?”
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漕帮汉子,把玩着一枚新式掌心雷模型,吓得倭人直缩脖子。
白玉娘一身火红的狐裘,抱着暖炉,斜倚在码头栈桥的躺椅上,丹凤眼眯着,像只晒太阳的狐狸。
她听着手下人“敲打”
倭使,嘴角勾起一丝慵懒又危险的弧度:“告诉源义朝…银子…要足秤!
硫磺…要纯净!
铜锭…要能铸炮!
敢耍花样…”
她指尖轻轻一弹,一枚金灿灿的“大宋通宝”
银币滴溜溜滚到倭使脚边,“老娘…就把这‘通宝’…塞他嘴里…当糖含着!”
倭使扑通跪倒,汗如雨下:“嗨!
嗨!
不敢!
不敢!”
陈太初远远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勘合”
现场,忍俊不禁。
他牵起阿囡的小手:“走!
这倭国…地震多!
晃得人头晕!
爹爹带你去个…稳当地方!”
十一月初一,北海道,稚内湾。
“呜——哇!”
阿囡扒着船舷,小脸冻得通红,哈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晶,湛蓝的眼睛瞪得溜圆,“爹爹!
雪!
好大的雪!
山…山都是白的!
像…像大白糖糕!”
眼前,天地一色!
铅灰色的海面漂浮着巨大的浮冰,如同碎裂的玉盘。
海岸线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连绵的雪山在铅灰色天幕下沉默矗立,峰顶缭绕着乳白色的云雾。
寒风卷起雪沫,在冰面上打着旋,出呜呜的哨音。
几只圆滚滚的海豹在浮冰上懒洋洋地晒太阳,黑豆似的小眼好奇地打量着这群不之客。
“白糖糕?”
陈太初失笑,用熊皮大氅把女儿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