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宵小。
如今…听说西军各部为争空出来的帅位,都快打起来了,谁还管我们这些商队的死活?”
“这驼队…怕是跑不下去了。
我打算把骆驼卖了,回老家种地去…”
“种地?老家佃租那么重,够吃吗?”
绝望的议论声在寒风中飘散,如同凋零的落叶。
汴梁,西市,驼马市场。
往日里人声鼎沸、牲口嘶鸣、充斥着异域口音的西市,如今一片冷清。
大量的骆驼被拴在木桩上,无人问津,它们茫然地咀嚼着干草,出沉闷的响鼻,皮毛因缺乏打理而显得脏污不堪。
许多骆驼背上还留着昔日驮鞍磨出的印记,诉说着曾经的繁忙。
驼主们聚在一起,唉声叹气,面色愁苦。
“三百贯!
就三百贯!
这匹可是上好的双峰驼,走过三趟于阗的啊!”
一个满脸风霜的驼主几乎是在哀求。
“老哥,不是我不想要,实在是要不起啊!”
买主连连摆手,“现在西边啥光景您还不知道?有命去,没命回!
买了骆驼干啥?等着饿死吗?您这价,再砍一半我都得琢磨琢磨!”
“一半?!
您还不如直接抢!”
驼主气得浑身抖,却又无可奈何。
市场的角落里,堆积如山的瓷器、丝绸、漆器、茶叶……这些昔日令西域胡商趋之若鹜的珍宝,如今却因无法运出而蒙尘,价格一跌再跌,依旧无人问津。
产能过剩的恶果,在此显露无遗。
运河,淮安段。
千里冰封,漕运近乎断绝。
几艘破旧的漕船被冻在河心,船篷上积着厚厚的雪,了无生气。
岸边的漕帮分舵,门庭冷落。
昔日臂缠红巾、吆五喝六、控制着运河命脉的漕帮汉子们,如今大多缩在屋里烤火,或做着扛包、拉纤的零散苦力,收入微薄,意气消沉。
“总舵主和玉娘他们都走了…听说去了海外…”
“朝廷收走了咱们的刀,卸了咱们的船弩…现在过路的官船,谁还把咱们放在眼里?”
“运河上的饭,越来越难吃了…海路又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