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霜却更显坚毅的面容!
“枢相不是要看岳某的本事吗?好!
这一个月,我便让他看个清楚!
传令!
命王贵率前军先锋五千,配‘霹雳’火铳营三队,‘破山’射炮二十门!
轻装突进,先行一步,扫清谅山外围哨卡,抢占制高点!
为中军主力开道!”
“喏!”
帐内诸将轰然领命!
陈太初那近乎苛酷的死命令,如同一根烧红的铁鞭,狠狠抽打在每名岳家军将领心上!
却也燃起一股不惜焚尽一切的滔天战意!
一月?
那就用铁与火,轰开一条生路!
命令急如星火。
前军铁甲未卸,即刻开拔!
沉重的驮炮马和拉着弹药的骡车出辚辚碾动声,与士兵铿锵的步伐融为一体。
新式迅雷燧枪长长的枪管在湿热的风中闪烁着冷硬的光泽。
此刻,邕州通往汴梁的漫长驿道上,另一支队伍也在艰难跋涉。
数十条破旧的内河船只,挤满了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难民男女老幼。
船站着王伦与王奎兄弟二人,望着北去的航道眉头紧锁。
这些是他们在淮南西路、荆湖北路沿途收拢的流民,淮水旱蝗,官府束手无策,饥民遍地。
他们靠着陈太初给予的特权(征调部分内河船只疏散灾民)、有限的粮钱(由流求走私利润支撑)和几分侠义心肠,试图将这些绝望的人送往相对稳定的京畿近畿安置。
“再给我十条大船!
不,二十条!”
王伦狠狠攥着拳头,对着身旁负责转运的漕司小吏低吼,“你看这船上!
孩子挤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北边不是推行那劳什子‘社仓备荒’吗?多送些人过去开荒屯田也好!”
小吏苦着脸摊手:“王大人!
仓里能用的民船就这些了!
运河淤塞,能跑长途的大船都被征去运军粮了!
岳帅大军在前线催粮催得急如星火!
枢相是下了死命令的,南方安南的粮草耽误不得!
北边……北边的税是免了,可救济粮?枢相拨给河北、山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