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蠢贼吗?还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套漏洞百出的鬼话?”
赵构的心猛地一沉,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与慌乱。
他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走了最臭的一步棋。
在陈太初这等重视规则、甚至有些理想主义的人面前,提出如此下作且风险不可控的阴谋,简直是自取其辱。
他连忙补救,脸上堆起更加“诚恳”
的笑容,语气也变得更加“光明正大”
:“呃…陈大哥莫要误会!
小弟绝非此意!
方才…方才只是忧心过甚,胡思乱想,荒诞之言,不足为信!
不足为信!”
他迅切换回“正义”
模式,声音也提高了些许,带着一种痛心疾的愤慨:“小弟真正的想法是:皇兄近年,确为秦桧等奸佞所惑,治国无方,致使天怒人怨!
你我兄弟,正当挺身而出,以雷霆之势,入京‘清君侧’!
铲除朝中奸党,廓清朝纲,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此乃堂堂正正之师,上顺天意,下应民心!
届时,由陈大哥您主持大局,推行新政,立宪救国!
小弟…愿附骥尾,甘为前驱!”
他终于图穷匕见,抛出了真正的计划——借“清君侧”
之名,行改天换地之实。
而陈太初的武力与声望,是他实现这个计划最关键、也是最强大的倚仗。
陈太初听完这番“慷慨陈词”
,脸上的讥诮之色稍稍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慎的打量。
这才像点样子,虽然依旧充斥着算计,但至少放在了台面之上,符合一定的政治游戏规则。
“清君侧…”
陈太初缓缓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目光锐利如刀,直视赵构,“殿下,此言一出,可再无回头之路了。
你当真想清楚了?要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赵构心脏狂跳,血液几乎要涌上头顶,他强行压下激动,用力点头,声音因渴望而微微颤:“若能挽社稷于将倾,救万民于水火,构…虽死不辞!”
冠冕堂皇之下,是对权力巅峰赤裸裸的渴望。
陈太初微微颔,语气却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