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满是警惕与恐惧,陈太初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他缓缓说道:“你们可知,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三人低头不语,只是紧紧咬着嘴唇。
陈太初抖开染血的《沧州赋税册》,册页间夹着梁子美与刘氏粮行的契书:&0t;去岁沧州实收粮三十万石,梁知府却报灾荒免赋——实际五十万石粮都进了刘家地窖!
&0t;
李二柱独臂颤抖:&0t;可可俺们劫的官仓都是空的!
&0t;
&0t;因为真凶早把粮换成了麸糠!
&0t;陈太初劈开糖车暗格,霉变的麸糠上烙着&0t;刘记&0t;徽记,&0t;你们劫的所谓&039;官粮&039;,全是梁子美用陈年麸糠伪装的!
&0t;
赵小五突然挣裂麻绳:&0t;放屁!
上月俺亲手砍了刘家护院头子,从他怀里搜出梁知府的密信!
&0t;
&0t;那护院是梁子美灭口的弃子。
&0t;陈太初甩出真正密信,&0t;看看这笔迹——刘老太爷模仿贾进字迹,雇刀客劫粮再栽赃给你们!
&0t;
李二柱盯着密信上熟悉的县衙暗记,突然癫狂大笑:&0t;好个梁子美!
拿我们当幌子,自己吞了五十万石粮!
&0t;
&0t;所以你们更该活下来。
&0t;陈太初幽幽的说道。
“大人,我们也不想啊!”
王三郎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眼中含泪,“家里老的饿死了小的也快了,实在是走投无路啊!”
陈太初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你们的难处。
但如今,你们有了一个机会。
我可以给你们一条出路,也可以给贾进和他的兄弟们一条出路。”
三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陈太初继续说道:“你们回去告诉贾进,如果他能率众投降,我会向朝廷请旨诏安。
只要愿意合作,从今往后,你们依然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有田可种,有饭可吃。”
赵小五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