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次…能吞…万斤矿石!
顶…顶得上…一千个…壮劳力!
还…不怕冷!
不怕箭!
比…比俺老王…还能扛!”
王伦则矜持地捋了捋三缕长须,指尖不经意地拂过腰间那柄镶嵌蓝宝石的金算盘,算珠出清脆的叮当声。
他端起酒杯,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矜:“王爷谬赞。
此城…能有今日气象…全赖王爷当年…留下的‘点金指’(水泥配方)与‘神工谱’(工坊图纸)!
下官…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稍加…拾掇罢了。”
他目光扫过王奎,“至于…这‘吞金龟’…王奎兄弟…每年…回大宋…押运粮秣、招募工匠…才是…真正的…劳苦功高!
下官…坐镇后方…岂敢…贪天之功?”
“哎!
王伦兄!
你…你这话…臊死俺了!”
王奎老脸一红,连连摆手,“俺…俺就是个…跑腿的!
押押货!
打打野味!
这…这建城!
开矿!
管账!
办学堂!
哪一样…不是…你王伦兄…呕心沥血!
挑灯夜战!
连…连头…都熬白了好几根!”
他指了指王伦鬓角几缕明显的银丝,“俺老王…大字不识一箩筐!
就会…使力气!
这金山…能有今天…全是…王伦兄…的功劳!
俺…俺就是个…看场子的!”
陈太初默默听着,指尖在温润的玉杯沿上轻轻划过。
眼前这两人…一个曾是梁山泊满腹韬略却郁郁不得志的“大当家”
,一个曾是开德府码头憨厚木讷任人欺凌的苦力…如今…却在这万里之外的蛮荒之地…一个运筹帷幄,将一座黄金之城拔地而起!
一个纵横捭阖,打通了连接大宋的血脉商路!
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脱胎换骨的蜕变…让他心中…百感交集!
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欣慰与…酸楚!
他想起了宣和二年冬…汴梁天牢!
王奎因“报纸案”
被蔡京构陷,打得遍体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