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微的晃动以后,便是地动山摇。
我们个个被晃得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墙蹲下,虽然我们都迅地戴上了头盔,但还得时不时提防顶上的板砖,砸在钢盔上也可不是闹着玩的。
晃一晃只不过是带来些眩晕感,难过的是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尖锐的声音,时而夹杂着雷电的轰鸣,时而裹挟着空气的音爆,有点像两片重达千钧的铁饼在摩擦,又有点像坐飞机时震得耳膜疼痛的引擎噪音。
如果只是短时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是长时间这样就异常难受了。
那种痛苦实在是难以形容。
我们所有人都捂紧了耳朵,但还是难以抵挡声音的钻入。
我看欧阳钊已经耳鼻流血了,这么下去,顶多扛几分钟他就得挂了。
亮子趁着声音稍弱的一个间隙向陆明比划了几下。
陆明点了点头,亮子便抽出一只手,在欧阳钊的脖颈处化掌为刀,用力一砍,欧阳钊便直接倒了下去。
这个时候我还真有点羡慕这个小白脸,能晕过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三爷摇摇晃晃地靠了过来,做了个手刀的动作,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怕我们顶不住,想学亮子,把我们打晕。
而他们自己,应该是练过一些内家气功的,比我们的抵抗力强多了。
我对着三爷摇了摇头,表示我还能坚持住,然后看了看晴儿,她也摇了摇头。
我是没有安全感的人,这种环境下不死撑到最后一刻,万一出点别的意外,你要毫无知觉,别人要顾不上你怎么办?
陆明陆续把吕娇和亮子打晕,吕娇的小腿肚子中了枪,经过包扎应无大碍。
他们是军人,军人对于战友的信任是无偿的,所以他们敢让自己的战友打晕。
可我们不同,三爷虽说不会害我,但他诳我来归元寺的事情还是令我耿耿于怀,而蒙卡就更不用说了,不但跟我老头子有旧怨,而且为了自个儿活命,不惜威胁我,我怎么可能相信他们。
至于晴儿,只有我保护她的道理。
正当被声音和摇晃折磨得绝望之时,突然一阵极的白光,眼前所有的东西,包括人都迅地淡去,直至消失,眼里只有一片白『色』,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仿佛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