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水在锅中咕嘟冒泡,蒸汽模糊了玻璃上。
这个话题的转换让葛城美里突然愣住,花了几秒才理解话语的含义。
“你是说像搅碎使徒那样?”
她想起父亲遗物里泛黄的南极报告,把所有人都融成lcl液?
“更高效。”
少年擦净厨刀,刀面映出两人变形的倒影,“用初号机当榨汁机,亚当的肋骨当吸管。”
“所以你就脱她衣服?!”
葛城美里把菜刀扎进砧板,刀刃离少年手指仅差半厘米。
她想起赤木律子锁骨处的红痕,嫉妒像毒蛇啃咬心脏:“用身体当筹码?和那些政客有什么两样!”
碇真嗣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放下锅铲,直视葛城美里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在意?你怕我被她抢走吗?”
少年忽然抓住她颤抖的手腕。
“你在害怕。”
他指尖按上她狂跳的脉搏,“害怕我被抢走,害怕连这种肮脏关系都维持不了。”
冰箱门被她摔出巨响,penpen的食盆在震动中翻倒。
“我是你监护人!
当然要——”
“在你醉酒搂着我哭那晚,法律意义上的监护期就结束了。”
葛城美里踉跄着后退,战术靴跟撞翻威士忌酒瓶,琥珀色液体漫过碇真嗣的鞋子,她突然看清少年眼中映着的自己——二十九岁还抓着十字架吊坠抖的女人,比使徒更可悲的存在。
“说要等我长大的是你,现在退缩的也是你。”
碇真嗣逼近时带着铁锈味,“那夜你贴着我的耳朵说要是再年长五岁就……,现在呢?”
冰箱门被撞得哐当作响,penpen叼着冻鱼缩进角落。
葛城美里的后背抵着冷凝管,寒气透过背心刺入脊椎:“我才不需要小孩的怜悯!”
少年扯开领口胸膛上的星状疤痕显露,“你装睡时睫毛在抖,浴袍带子系的活结一扯就开,为什么临到头却逃进浴室?”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葛城美里狠扯住少年衣领:“我当然想要你!
从你浑身是血还对我笑的那天就完了!”
泪水砸在玻璃窗上,映出两人纠缠的倒影,葛城美里狠咬上他肩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