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匆匆看完,赶忙把箱子关上,锁了起来。
她摸着怦怦乱跳的心,感叹道:“女人对美丽的东西,抵挡不住诱惑,但我必须抵住。”
周寒手中拿着杜明慎写给她的信,心里很是矛盾,她想看,但又不敢看,怕看过后,又会舍不得他;想着不去看,可一双眼,偏偏落在信封上,很难移开。
犹豫半天,周寒一咬牙,揭开了蜡封,取出里面的信,展开了信笺。
信上的词句很直白,并不难懂。
“书呈周寒姑娘芳鉴:见字如晤,别后萦思,愁肠日转。
所为魂销者,唯伊人尔。
初归桑梓,为目所累,终日消沉。
幸而识得伊人,以大义解吾忧困,令心神得明。
时而相对,情之所起,心有所向。
惟愿三千弱水,独取一饮。
相聚时短,离日仓促,路途虽安,心内牵念。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唯望君来京日早,莫教久盼。
令遣家仆,送箱一口,内中之物,乃是随县之时,所应许之物,望君不弃。
伏惟珍重,不胜祷祈。
海天在望,不尽依依。”
周寒看完信,将信放回信封中,又以法力将蜡封恢复原样。
做完这一切,周寒呆呆地看着手上的信。
这封信,杜明慎写得情真意切。
信上的一字一句,她都印在脑中,却乱在心里。
“到底生了什么事?让他改变了心意。
他只取一瓢饮,他愿得一人心。
可这一饮,一人,为什么改变了?”
想到这,周寒突然有种想去京城的冲动,然后把杜明慎找出来,当面问问他。
周寒心里沉甸甸的正在呆,突然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周寒惊回神,“糟了,我还没隐身。”
她也顾不得隐身了,赶忙闪身离开了宁远恒的房间。
如果周寒不急着离开,会听到宁远恒后边低声说出的两个字,她一定会将宁远恒刚才记忆抹去。
宁远恒打开门,看到黑暗的房间中有一道散幽光的倩影,一闪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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