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角落里,一个小型坩埚正在炭火上加热,里面是一种粘稠透明的油脂。卡梅斯从怀中取出那个精致的象牙小盒,打开。一股奇异甜腻、却又隐隐带着腐朽气息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工坊的金属味。
“梦魇之吻,”卡梅斯用镊子夹起一片干枯发黑的花瓣,它的形态诡异而丑陋,“努比亚沙漠深处,只在血月之夜绽放一次。它的精华,能赐予最深沉的安宁。”
他将花瓣投入坩埚。花瓣接触油脂的瞬间,竟发出轻微的嘶响,迅速溶解,将那油脂染成一种诡异的、带着虹彩的淡金色,甜腻香气愈发浓烈。
与此同时,老工匠正在工作台上小心翼翼地进行最后一道工序。黄金铸造的圣甲虫身躯已经完成,虫翅覆盖着湛蓝珐琅,脉络精细无比。虫身被巧妙地镂空出一个微小的腔室。旁边,那颗硕大的鸽血红宝石在昏暗光线下,内部仿佛有熔岩在缓慢流动,美得令人窒息。
卡梅斯用一根细如发丝的空心金针,精准地吸取了那已经冷却凝固的淡金色毒脂。他的动作稳定得可怕,眼神专注得像在进行最神圣的仪式。他将金针小心探入圣甲虫的镂空腔室,缓缓将毒脂注入其中。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却充满了令人头皮发麻的邪恶感。
随后,他示意老工匠将红宝石覆盖上去。宝石的底座经过特殊处理,完美地密封了那个死亡的腔室。黄金爪扣紧紧抓住宝石边缘,一件绝世珍宝与弑亲凶器的结合体,就此完成。
当老工匠将完整的项链捧起,链节闪烁着冰冷沉重光泽时,卡梅斯接过了它。他凝视着那颗红宝石,指尖轻轻拂过光滑的表面。那一刻,他眼中流露出的,并非对艺术品的欣赏,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占有欲和创造者的满足感。
“永恒的礼物,陛下。”他转身,将项链呈给纳芙蒂蒂,“它将守护埃及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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