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有了一种折磨老实人的愧疚感。
林争渡摸了摸自己鼻尖,悻悻:“你们练剑的好没有幽默感。”
‘老实人’谢观棋实事求是道:“也有爱开玩笑的剑修,但是她们不和我开玩笑。”
林争渡:“……你被排挤了吗?”
谢观棋:“弱者抱团之后就会排挤和畏惧强者,人之常情。”
林争渡听了大为震惊,一半是因为谢观棋居然清楚知道自己被排挤了,一半是因为她发现谢观棋居然还有点强而自知的自恋。
林争渡向谢观棋竖起大拇指:“你有这个心态,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谢观棋看着她的手,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林争渡:“夸一个人好的意思。”
谢观棋也向林争渡竖起大拇指:“林大夫也很好,林大夫想做什么都一定会成功的。”
林争渡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收起胳膊抿着嘴角笑,心情倒是一下子轻快雀跃了很多。
远远的有水流声叮咚作响,她们绕过几颗古树后,眼前视线骤然开阔起来:是一条河,河面上飘荡着很多萤火虫,和淡蓝色的水灵。
林争渡上一次和谢观棋一起路过这条河时,还是春初,河边光秃秃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但是现在,河边已经长满了丰茂的水草,把河边的石头全部都挡住了。水草丛深处,还时不时传来两声鸟叫或者鸭子叫。
有些水草甚至长到了岸上,和岸边的野草,以及一些灌木丛长成一片。
谢观棋主动走在前面开路,用剑鞘将水草拨开后踩倒,硬是踩出一条路来。
林争渡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谢观棋的剑鞘。
林争渡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的剑鞘也是黑色的,但并不像他的穿着那样朴素——他剑鞘上有淡红色暗纹,纹路隐约看起来是花的模样,剑鞘侧面还有星星点点的碎光闪烁,不知道嵌的是什么东西。
剑柄上内嵌了好大一颗红色宝石,暗光流转,颜色低调但肉眼可见的昂贵。
水草丛里有很多刚化虫的萤火虫,剑鞘压倒下去一片水草,里面立刻簌簌的扑腾起来许多萤火光芒。光点密密拂过剑鞘,有些落在谢观棋的剑柄和手臂上,给他整个人蒙上一层轻纱似的滤镜。
他偏过脸避开扑过来几只萤火虫,抬手将它们拂开,又回头叮嘱林争渡:“小心虫子。”
林争渡眨眨眼,指了指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无妨,我有这个,驱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