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宜萝将瓷罐放在他的掌间,指腹不可避免地轻碰到他的,柔软相贴,温热一触即散。
他握住瓷罐,道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崔宜萝立在原地看着他走远,无声地轻笑。
如她所料,他会收下,银丹草既不贵重,又非什么表示亲密之物,不会坏了他的规矩。最主要的是,他肯定不想她再以此为由寻他。
但他收下的举动,不也是一种纵容?纵容她的一步步迈近。
他眼底永远平静如湖,无情无欲,若有了渴求和挣扎,会是什么样子?被长睫掩盖住的眼里的情绪全部暴露在日光下,又是什么样子?
崔宜萝倒真想看看。
只不过他怎么突然问起宁州来?
姨母不是宁州人,他不知道她来自宁州也属平常。崔宜萝想了一圈,也没找出一个在宁州和他可能有任何关联的人。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宁州对他而言一定有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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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江昭月总算迎来出宫的母亲。
“母亲,怎么去了这么久?”
兰蕙有些不自在地笑道:“贵妃娘娘留我商议荷花宴的事呢,她有些地方拿不准,让我帮着参谋参谋。”
江昭月点点头:“对了母亲,这两日我想带表妹出府置办些首饰,好在荷花宴上用。我今日才知晓,表妹那继母……”
她絮絮叨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