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挪动伤脚试图下车,但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江昀谨看了几息,最终迈了步子上前。
崔宜萝看向他的眼神有几分意外,但他只垂着眼并不看她,细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手臂被大力托住,热意透过衣裳传来,又转瞬消失。
一触即分,淡漠得和先前扶她上车时一模一样,保持着高门世家郎君的最基本礼貌和教养。
克制又疏离。
崔宜萝刚稳当地踩在地上,男人已迅速收了手大步转身离开,她抬眼时只看见了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多谢表哥。”
崔宜萝对着他道。
男人并未应声,脚下未停,但她知道他听见了。
崔宜萝被荔兰扶着,由小沙弥带路走到厢房。
天色本就不早,不过多时小沙弥便送了晚膳来。寺里的饭菜清淡,只一碗混着百合花瓣的白粥,一碟素春卷与清炒时蔬。
荔兰拿银两打点了小沙弥,又与其谈了几句,谈话声隔着窗棂听不真切,崔宜萝执着竹箸,神情平静地将清淡的饭食一一用了。
吱呀一声,荔兰推门进来:“姑娘,还得有一会呢,我向他们拿了伤药,先上药吧。”
崔宜萝缓慢嚼着口中熬得烂熟的百合花瓣,清浅香气流转在唇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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