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缠上他手背的一瞬,江昀谨眸色一深,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般躲开了手,顺势将斗篷一拉,半开的春色霎时闭合,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他大步退开一步,眼神锋利带着质问袭来,一寸寸冰冻住了她感激夹杂羞怯的脸。
江昀谨声音骤冷:“你是将我上回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崔宜萝仰起头,清澈的眼里满是无辜:“不过是感动之举,表哥何必如此生气恼怒?表哥与我不是表兄妹吗?”
她说得理所当然。
江昀谨面上似覆了一层霜:“七年男女不同席。崔姑娘,守礼的道理你应当明白,更遑论你我并非真正的表兄妹。”
“你已定亲,更应自重。”
他一番话说得直白,不留任何情面,甚至改称她“崔姑娘”,最后一句话更是直接将崔宜萝钉在了原地。
崔宜萝明眸善睐,眼里像蕴了一湾清泉,叫人能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任何情绪,此刻眼底浮起的受伤分外明显,江昀谨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
房中沉默了几息,江昀谨眼眸转看向门外:“记住我交待的事,我先走了。”
他转身后,崔宜萝脸上的委屈顿然消散,冷眼夹杂着一丝讽刺。
反应比前两次还激烈,碰一下似乎能要了他的命。她崔宜萝离经叛道,不明白他二十一年来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满心满口的礼义仁道,丝毫不觉得难以喘息吗?
“表哥,”她叫住他:“表哥既不想看见我,为何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