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见她微微点头,方才放开捏着暮秋的手臂。
刚刚看墨柳掌掴暮秋,她是既解气又担忧,以前暮秋仗势欺人,没少在老夫人跟前说小姐的坏话,如今挨了打,又岂能善罢甘休?
暮秋抬起痛得扭曲的脸恨恨转身,跌跌撞撞地跑进屋去。
云可羡挪开为球球顺毛的右手朝着墨柳和小欢竖起了大拇指。
墨柳和小欢会意一笑,小姐脸上那赞赏的目光似一缕春风吹散了她们心头的雾霾。
墨柳和小欢一左一右拥着云可羡进了福寿居的院子。
“娘!”
小欢顾不上礼仪,嘶哑地低呼着推开挡路的婆子跑上前。
大门敞开着,小欢娘丝散乱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暮秋拖着胳膊站在一旁低声啜泣。
云可羡蹲下身子放开手中的球球,几步上前一把拖起小欢娘。
看着她那青紫滴血的额头,心头一震。
为了女儿,当娘的竟会做到这般。
在醉月居时,她曾对小欢娘说过,她定会护着小欢周全。
“五丫头,两个月不见,你的胆子愈大了。”
苍老低哑的嗓音响起,划破一室的冷寂。
云可羡搀扶起浑身战栗的小欢娘交给身后的小欢,转身向着大炕上靠着软垫的老妇人施了一礼:“见过老夫人。”
蒋氏一怔,沟壑纵横的老脸满是怒容。
这个丫头,关了她两个月,连祖母都不叫了么?也好,她那么多孙女,多一个少一个不算什么。
“啪!”
一个茶盏在可羡身前炸响,脚边的球球一个纵身挡在主子身前,小短腿蹦跶着朝向大炕上的老太婆。
“汪汪,汪汪汪!”
球球漆黑的眼里闪着一抹凶光。
“你个小畜生,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放肆!”
蒋氏抓起炕桌上的拐杖向着云可羡用力掷来。
这个死丫头,害她失了孙子不说,公然打了惠儿,这才多大一会儿,暮秋也被打了。
还让她等了这么久才过来。
哼哼,也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惠姨娘暗暗偷笑:“姜还是老的辣。
看这死丫头挨打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