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想法。”
“老夫倒要看看,他云承誉能一辈子躲在皇宫中。”
“大人切莫意气用事,皇上不是说了正在彻查此事,待查明定然给臣民一个交代。”
“呵,查明?这都过去多少时日了?可查到了什么?云承誉杀了刘和远是事实吧?为何不见收监受审?”
“大人还是小声些吧,若是让人听了去,说不定又要惹出祸端了。”
“怕什么,叛国投敌人人诛之,老夫当着皇上的面也敢如此说。”
“哎,胳膊拧不过大腿,每日早朝都有人提及此事,还不是被三言两语堵回去了,咱们还是息事宁人谨言慎行的好。”
“权利滔天便可置国法不顾么?”
“哎”
一声叹息无力又苍白。
细雨婆娑,闲花落地,脚步渐渐远去,宫道上又恢复了平静。
暗影处,缓缓走出一人,弯身捡起地上被碾作尘泥的花瓣,仰头看向灰蒙蒙的天际,眼底瞬间有了湿意。
御书房内,夜望轩背着双手站在窗前,良久,一动未动。
福公公心中担忧,却不敢上前,攥着拂尘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掌心一片濡湿。
皇上着实太难了,选秀的事令他头疼不已,朝臣们又抓着云将军的事不放,每日早朝奏本不断,明着是铲除国贼以绝后患,实则是在逼着皇上痛下杀手。
云将军为东睦江山立过汗马功劳,他们怎么不想想,若是没有他在边关数十年如一日镇守,北渊那帮蛮子怕是早已越过边界攻城夺地,杀向京城了,哪里还能有这般太平安稳的日子?
若是王爷在,他们又怎敢这般逼皇上?当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纸老虎。
连日来皇上夜不能寐食不安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房门“吱呀”
一声开了,仓木顶着一头湿推门进来。
“皇上,云将军求见。”
夜望轩转身,眉心凝起:“让他进来。”
云承誉举步进来,一身藏青长袍尽湿,剃去了胡子,英俊的脸透着几分苍白。
“请皇上将罪臣关入天牢。”
云承誉跪地重重叩头。
“罢了,既是你执意不肯说出事情,朕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