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寂静。
阴风四起,吹动枝条沙沙作响,隐约间似是一声声啼哭,令人汗毛倒竖头皮麻。
几道火光燃起,屋子里豁然大亮,黑衣人手臂无力地耷拉着,脖颈处抵着一把长剑,眼中满是惊恐。
看着屋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人,黑衣人只觉一股凉意从头顶直达脚底,他这是入了别人的圈套?!
“陆忍,将他带回去。”
岳翊只想快些回去休息,不耐烦地沉声道。
“是。”
床上的人一脚踹开黑衣人,撩开面上凌乱的丝,露出陆忍涂了白粉的脸。
“砰。”
黑衣人身子重重砸在地上,刚好那条骨头碎裂的手臂垫在身下,出一声鬼哭狼嚎的痛呼。
两名兵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他,拖着朝外便走。
“等等。”
云可羡忽然出声叫住了他们,几人停下脚步,“将他的嘴堵了。”
陆忍从身上扯下一团绷带,上前扯掉黑衣人面上的布巾,将染血的绷带塞进他口中。
黑衣人转头,一脸狰狞地盯着云可羡,似是一头饿狼,想要将她吞吃入腹。
“啪。”
陆忍扬手重重扇在他脸上,出一声脆响,“看什么看,快走。”
御书房内,承顺帝正翻看着奏折。
“皇上,泽王殿下来了。”
大太监林继轻声提示道。
“儿臣给父皇请安。”
“老三,坐。”
承顺帝抬起那双沉肃明锐的眸,看向岳泽的目光不自觉温和些许。
“谢父皇。”
林继悄悄退了出去。
“老三啊,回皇城也近一个年头了,比起那边关之地,觉得在皇城如何啊?”
“我南岳繁华昌盛,纵是边关也非苦寒之地,儿臣在军中待惯了,只觉皇城生活并不及军中潇洒自如。”
岳泽道。
“哈哈,朕看你是野惯了,可曾在心底埋怨朕将你召回?”
承顺帝爽朗一笑,眼角深壑毕现,岳泽忽然觉,这一年来,父皇似乎沧桑了许多,鬓边的白又添了几缕。
他忍不住道:“父皇是天子,儿臣自当听令。
父皇近来身体可好?那失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