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震惊。
他紧抿着唇,周身散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
司玉衡此刻无比后悔,带玄石下山简直是场灾难。
然而,玄石那番粗直得近乎冒犯的话却意外地击中了道义盟汉子们的心坎。
短暂的沉默过后,几十道带着恍然大悟的惊喜和灼热期盼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卫莲和司玉衡身上——那眼神炽热得几乎能点燃空气,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
奚有为更是两眼放光,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仿佛看到了唯一的生路。
齐鹤也愣了片刻,目光在司玉衡那玉雕般的侧脸和卫莲沉静的面容间来回扫视。
他猛地回过神,一股巨大的惶恐和尴尬涌上心头,比面对官府追兵时还要难堪百倍。
“胡闹!
简直是胡闹!”
齐鹤厉声喝斥,猛地转过身,试图驱散那些热切得让他心惊的目光,“都给我把眼珠子收回去!
希微真人何等身份?卫恩公……”
“卫恩公也不行!
这成何体统?此法虽妙,但万万不可,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他声若洪钟,试图用威严压下这荒唐的局面。
道义盟的汉子们被盟主吼了一嗓子之后纷纷垂下头,眼中的光芒迅黯淡下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波澜的声音骤然响起,穿透了凝滞的空气。
“可以。”
齐鹤的手臂僵在半空,难以置信地转过头。
奚有为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
道义盟的汉子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的来源,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震惊和茫然,人人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司玉衡握着剑柄的手指倏然收紧,指节出细微的咯吱声,他霍然侧,直直望向身旁的卫莲。
而卫莲只是微微抬起眼睑,视线掠过众人,最后落在司玉衡那双写满难以置信的眼眸上,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可以帮忙。”
……
今夜的下河村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里。
王家嫁女的喜事近在眼前,本该是红绸高挂、笑语喧阗,此刻却门庭紧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力压抑的恐慌。
道义盟的汉子们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