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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催贷的电话和函件如同雪片般飞来,长期合作的伙伴开始闪烁其词,借口拖延付款,甚至暗中接触陈家的竞争对手。
更致命的是,长久以来被陈俞强权压制,被陈国伟陈国豪兄弟占据核心资源的各种矛盾——嫡系与旁支的明争暗斗、元老重臣对权力的垂涎、少壮派对陈俞保守策略的强烈不满——如同被点燃引信的炸药桶,在失去强大压制后,彻底轰然爆!
集团高层会议上,早已撕下了温情脉脉的面纱。
往日里对陈俞毕恭毕敬的几位手握实权的叔伯和堂兄弟,此刻言辞激烈,互相攻讦。
“国豪在迪拜的盘子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安保都是纸糊的吗?我看就是用人不当!
负责海外安保的是谁的人?”
一位头花白、眼神阴鸷的叔父拍着桌子,矛头直指陈俞的心腹。
“用人不当?我看是有人里应外合!
国伟的事还没查清楚,国豪又出事,哪有这么巧?是不是有人嫌他们挡了路?”
另一位掌控着集团重要港口业务的堂兄立刻反唇相讥,意有所指地扫过坐在角落的另一个人。
被扫视的人猛地站起来:“放屁!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看是你负责的港口这两年账目不清不楚,资金窟窿太大,才急着甩锅吧!”
“够了!”
陈俞猛地一拍桌子,试图维持最后的威严,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虚弱。
然而,这一次,他的呵斥并未能像往常一样压下所有声音。
质疑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那目光里,少了敬畏,多了审视,乃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董事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稳住局面!”
一位相对中立的元老试图打圆场,但语气也带着焦灼。
“股价今天开盘就跌了三个点,银行那边又来最后通牒,要求我们一周内补足之前的贷款抵押差额,还有南美那个矿山的尾款,合作方催得很紧,说再不到账就要启动仲裁了!
钱!
现在最重要的是钱从哪里来?”
会议室瞬间陷入一种更加压抑的氛围当中。
每个